长安一片月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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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那么突兀地终结了。大地裂开一道地堑，将他和心爱的女儿阻隔于两端。挽不回了，永远也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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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他当时没有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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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老泪纵横，想起福王在侧，忙掏帕拭泪，“下官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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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体谅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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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重整仪态，问福王，“王爷，我能见一见阿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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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见，李含章看到李纤凝脂粉遮盖下的憔悴面容，镣铐束缚的手脚，禁不住又红了眼眶。他的女儿永远趾高气扬，何曾这样委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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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李纤凝哑声相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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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女儿，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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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哭过了罢，眼睛都肿了。”李纤凝玉指凉凉，抚在李含章红肿烫人的眼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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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对不住你。”李含章握住女儿的手，泣涕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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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李含章所指之事，婉婉道：“娘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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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很好，她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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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她些，别叫她去找舅舅，给舅舅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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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李含章擦泪，“你还有什么嘱咐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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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想了想，“没了，你稳住好娘即可。阿玥那头，公公婆婆自会照料，其他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衙门里还有许多公务，爹爹趁早回去办公，莫在这里耽搁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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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眷恋地摸了摸李纤凝的头，“乖女儿，爹爹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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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笑容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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