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城化妆间飘着咖啡香。
桑霁月的化妆师正在用遮瑕膏厚涂她的泪沟,镜子里映出桑疏晚的身影,戏服领口微敞,恰好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形疤痕——那是拍《漠北风云》时被威亚划伤的,如今被破茧画成了会飞的蓝雪。
“这场是决裂戏,”导演敲着剧本,“方敏发现妹妹偷改织机图纸,要撕毁绣绷的瞬间——桑霁月,你的眼神要带点嫉妒,又要藏着恐惧。”
桑疏晚望着对方突然僵硬的肩线,想起昨夜在道具仓库看见的场景:桑霁月对着碎成两半的蓝雪道具,用遮瑕膏涂满裂痕,却在看见她时慌忙塞进桌底。“开始吧。”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戏服上的破洞——那是她今早故意用剪刀划开的,边缘留着毛边,像极了破茧粘碎瓷时的笨拙。
镜头推进时,桑霁月的手悬在绷架上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望着桑疏晚锁骨处的疤痕,突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她躲在试镜室门口,看见桑疏晚冒雨赶来,戏服下的绷带早已被血水浸透。“你为什么不遮?”当年的自己问,而对方只是笑着扯开绷带:“伤疤是光住过的地方呀。”
“撕!”导演的声音惊落睫毛上的粉。桑霁月的手重重落下,却在触到绷架的瞬间顿住——绷架边缘缠着根蓝雪丝带,是破茧昨天系上的,丝带末端写着“给光留门”。她望着桑疏晚眼中的柔光,忽然想起自己藏在化妆间的瓷罐,里面全是收集的碎钻,用来填补戏服上的每道线头,却独独缺了让光进来的缝。
午休时,桑疏晚在房车外发现桑霁月的剧本。
翻到决裂戏那页,空白处画满了小蓝雪,每朵都缺着角,像在模仿破茧的涂鸦。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如果我有伤疤,是不是也能成为方敏?”字迹被水晕开,显见是昨夜的泪痕。
“晚姐。”桑霁月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攥着她遗落的蓝雪标本册,“破茧说,每片瓣的缺口都是星星的脚印……”她的声音发颤,指尖划过标本册里贴着的、桑疏晚拍哭戏那天的蓝雪——瓣缺了角,却被小心地夹在金箔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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