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竟没看出半分端倪来,我们都成了糊涂鬼。只有太后下了旨意,我们才知这几日当真触在了太后的逆鳞上。谁能料到太后娘娘有这么快的手脚,当真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这几个人也是糊涂,承恩寺里竟然还在做这不见光的勾当。御马监的提督太监还有驯象所的缇骑,哪个是好相与的,兴平末年先帝还没去时,他们已经闻风而去,一心只忠于太后,我只怕咱们今日说过的话,明日便能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张濯自顾吃饭,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并不关心。
待宴后众人纷纷告辞,江驸马请张濯到书房中稍坐。
“太后娘娘抓起来的这几个人里,有一人与我尚有些私交。”江驸马惴惴道,“还请尚书大人指条明路,不知这刀会不会架在我江某的脖子上?”
汪又人还没死呢,这群人便想着如何将自己摘出去,不要被牵连才好。果然古往今来都是一个调性。
江驸马的书房颇有几分古拙野趣。桌上的宫灯用的不是羊角灯,而是一种竹草编成的蔑灯,珊瑚剔红色香盒上用的是五色漆胎,红花绿叶、随妆露色,处处都彰显出匠心来。
古铜双鏒螭挽格做成的笔架有十二峰,上头架着各式狼毫。
旁边的砚台上,放着一小方尚未开封的松烟墨。
用掺了竹叶做成的草纸包裹得很是妥帖,看得出送礼之人的用心。
“汪家虽然获罪,只是汪又不是主谋,这件事纵然牵连他,约么也罪不致死,更何况还有陛下求情。”
张濯走至桌边,轻轻将这一方松烟墨拿起来端详,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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