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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郁仪行礼,他握着清凉膏往南向文渊阁的方向去了,走过两扇宫门已来到了偏僻人少的长乐宫外,他漫不经心地叫来自己身边的小内侍:“宝仁。”
宝仁上前:“主子。”
皇帝随手将手里拿着的清凉膏抛给他:“赏你了。”
宝仁忙谢过:“谢陛下。”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这个苏侍读,是不是可用的人?”
“奴才觉得算是。”宝仁思忖道,“苏侍读是个心软的人,适才奴才瞧得分明,苏侍读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那你觉得朕方才演得如何?”
“我的爷,那真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奴才看了都要落泪了。”
“那便好。”皇帝掖着手,“可惜了她现在还是母后的人,不过朕等得起。”
“朕也只有到了如今才明白,一个制举出身的孤臣,到底有多难得。”
*
承恩寺的案子并没有郁仪想象的那么简单。
起先不过以为是几个大迦蓝贪图蝇头小利,将香积钱用以放贷。
再后来牵扯出一大批官员勾结党羽之事,这笔钱流向皇城各处,就连皇帝的右司谏都牵涉其中。
太后已经和几位大臣商讨了一整个下午,都没能给汪又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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