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她们就跟到哪儿。而受伤的是图坦臣,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昆西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因用力而筋骨浮凸“你是个没种的女人,埃斯特,你的配偶在你眼前受了伤,你却作壁上观、漠不关心,对凶手没有一点儿脾气。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让他忍气吞声,没有任何人为这场事件付出代价,没有任何人向他负责。埃斯特,你是个没种的女人吗?”
“别说得我好像若无其事!”白马兰意识到她的声音有些大了。下意识的,她看向病床的方向,片刻之后,她回过头怒视昆西,压低了音量道“听着,昆西,我现在没力气和你辩论。我比你更清楚他的伤势,因为是我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呼吸音,他的血冲刷我的眼球,从颧骨流淌到下巴。是我用口罩的塑料包装和防水胶带封闭他身上的开放创口,是我数他的呼吸,警惕他发生张力性气胸。我准备好一旦他出现肺部塌陷,就直接在车上做穿刺减压,我手头没有注射器,只有小刀和吸管。我不担心别的,我担心的是血气胸合并心脏骤停,我担心五到六厘米深度的心肺复苏可能会压断他的肋骨,也可能会导致吸管脱落继而穿刺失败。他的生命从我手心里流逝,死神的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割下去。我不像你那么有种,昆西!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发脾气。”
她逼近昆西,将两指点向她空空作响的胸骨柄,“是我为他止血。子弹破片在他的身体里,我不能为他填塞止血只能摁着他的伤口。血随着脉搏一股一股地往外涌,从我的指缝里往外涌,他呼吸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漏气,他的心脏在我的手里跳!他说‘don’tletmego,aster,don’tletmego’,他一直在失温,他的眼泪比血还烫!”
医护人员转移图坦臣时,他神智不清,白马兰不确定他是否已经休克。所有的恐惧和担忧在这瞬间卷土重来,她想像所有影视剧里演的那样追着转运床跑,想在人与人的间隙中握紧图坦臣的手腕,可是她不能那么做,她甚至不能在医院正门下车。她从地库进入医院顶层的急诊重症监护室,独自在缓冲区外的沙发上坐了二十分钟。办完入院手续后,她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然后她对乌戈说‘通知昆西,让她过来。咱们去一趟局里。’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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