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臣已经倒下了,随时有可能死掉,忧心忡忡地徘徊在手术室外是浪费时间,而且毫无帮助。她必须得按部就班地把所有事情都妥善解决,排除所有潜在的风险和威胁。她得优先考虑自己和女儿。
“普利希家的骨干成员在与政要会面时发生意外,性命垂危。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所以我说了,图坦臣受伤的始末需要模糊化处理,如果可以的话,保密是最稳妥的。我不想让这个意外升级为对抗性的政治冲突,我不想让党徒们以为国际调查局准备开始对集团新一轮的围剿,我不想激化矛盾,以免我们下一代的孩子们对执法机关产生抵触、厌恶的情绪,继而放弃正常的人生轨迹,走上她们母亲的老路,成为秘密结社的一员。昆西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个时代最大的帮派早就已经不是黑帮了,政治体系的暴力垄断权甚至是合法的。难道我要为此贸然破坏与她们之间的关系,揣着明白装糊涂,重新挑起不信任的情绪吗?别忘了,昆西,西瓦特兰帕集团成立六十年,是一个与社会底层直接联系的自治组织,我掌握着叁个大区的选票,这意味着我不能只考虑普利希家族,只考虑自己,哪怕图坦臣死了。你听懂我的话了吗?哪怕他死了!”
埃斯特的意思是,她只考虑家族而不考虑集团,只考虑自己而不考虑姊妹,埃斯特认为她只在乎自己的亲族,而不在乎高山半岛这个命运共同体,这是相当严重的指控。昆西咬紧牙关,表情肌轻微地抽动着,半晌,她侧过脸,低下头,道“我听懂了,教母。”
白马兰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重新开口道“至于那个枪手。她从叁千米之外一枪轰飞艾斯奇弗的头,全世界没多少人能做到,我很快就能查出她是谁。她的存在是个威胁,会有人把她送进监狱。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所为,而是她的能为,今天她杀了艾斯奇弗,或许明天她心血来潮,一枪崩了市长也不一定。”
“进监狱。我弟弟变成钛合金战士了,枪手却只是进监狱。艾斯奇弗的受害者也不在少数,她被一枪爆头,难道经济犯罪科的负责人内心就没有一丝窃喜吗?如果她们也找律师起草请愿书,为枪手进行无罪辩护,就像安吉洛斯那样,那么是不是她也可以白天自由活动,晚上回监狱睡大觉?那么我弟弟受到的伤害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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