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昆西的理智和情感在拉扯,她一方面觉得教母的决定是正确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埃斯特对她弟弟的维护实在不够,她抱起胳膊,阴阳怪气道“但往好处想,如果以后你们吵架,我弟弟不用窝窝囊囊地受气了,他能用他的合金胸骨顶你的头。”
“如果图坦臣的情况恶化到无法隐瞒的程度,那就按老规矩办,派人往其她结社与家族的教母处报丧。把悬赏和讣告同时发出去,确保只有几个送信的核心成员知道内情。”白马兰平静地说“将凶手的脊骨钉在墓园十字架上的人可以拿走全部的丧葬礼金——但还是省省吧,别费那个心了。手术很成功。我期待他好起来,然后拿他的胸撞我。”
昆西盯着她完全裹在黑色衣领中的脖颈,两柄刀似的长筋浮凸不已。险涛激缆,恨海愁城,她将气息收起,沉默地望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配偶,玉盘如银,残雪般覆在她的颅侧,呼吸灯的光影慢涨,潢潢流波无常形。
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得到缓和。昆西走到玻璃隔断前,望着图坦臣的目光中不免流露出忧心,道“他流了多少血,妈妈就流了多少泪。”
“拉德姨妈还好吗?”
“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悲伤是很危险的,她的心血管系统无法承受。九点多突发急性心绞痛,医生给她打了一管儿镇静剂,含了些药,我将她送回宅邸了。现在宅邸的守卫很严。”
“有空我会去探望拉德姨妈。”白马兰拎起沙发上的外套。
“我很抱歉,教母。刚才…”昆西的话未说完,白马兰摆手打断了她,摇头道“不,不必,我理解。但是别总跟我动手,那不好。”
她们不是第一天认识,昆西一直非常莽撞。白马兰并不想让集团成员知道她刚上位没两天就带着内眷去见政府要员,很不走运地赶上枪击案,然而事情刚刚发生,昆西就立即加强了宅邸、花园乃至于小灰楼的安保,生怕没有人注意到普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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