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1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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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自明不耐烦，扫视了凑做堆的人群一眼，那道声线又冷又硬，“还磨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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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谁也不敢拖延了，眨眼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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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珠拉着如约回到直房，抚胸道：“那个金太监，比躺在地上那位还要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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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死了的还能跳起来打人吗？活着的才叫厉害，保不齐就能把你折腾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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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以北这一片，都由司礼监做主，秉笔又是司礼监有头有脸的人物，进得了内阁、批得了红，别说在内官监吆五喝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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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招呼引珠，“时候不早了，快歇吧，回头见咱们屋亮着灯，又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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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珠赶紧把鞋样子夹进书里，脱了衣裳爬上床，扭身吹灭了案头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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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你说狗头灯怎么会死在井里？是自己掉进去的？还是被人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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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有淡淡的月光照进来，照出如约的侧影，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有微光，淡声说不知道，“衙门里人多，利害牵扯也多，死上个把人，早就不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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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珠对狗头灯的下场拍手称快，“那王八蛋，死得不冤枉。我瞧他这阵子总借故找你，还怕他打你的主意呢。这回好了，死了就安心了，你也少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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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在如约的唇角勾勒出一道上仰的光影，她的言语依旧轻描淡写，“都是职上的往来，他吩咐我办事，我听差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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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珠嗤笑了声，“你呀，就是不爱把人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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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筋简单些倒也好，简单了没烦恼，就不用胡乱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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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在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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