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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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余某受伤，是姑娘帮着换药，这回姑娘不便，余某好歹也得关怀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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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不需要他的关怀，要不是有诸多顾忌，甚至想先从他身上下手。无奈锦衣卫作风蛮横，也不和你多啰嗦，还没等她推辞，手就被他强行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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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有两个绿豆大的水泡，边缘发红，伤得虽不严重，疼应该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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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抬了抬眼，他在表示关心，但那眼神却像审犯人，要上重刑似的，寒声道：“姑娘没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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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强压下惶恐，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余大人，人多眼杂，千万别让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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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一哼，“怕了？要是果真有人说闲话，余某就向皇上讨了姑娘，让你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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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大的冒犯，不说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就算是寻常交情的两个人，也断乎谈不到这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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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顿时拉下了脸，抽回手道：“大人，我虽是伺候人的奴婢，但我不供人调侃取笑。余大人要是不尊重，就恕奴婢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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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让余崖岸觉得可笑。他见过太多的女人，不管是宫人奴婢、青楼花魁，还是官家小姐，只要他想，没有一个不上赶着巴结。如今这针工局出来的小宫人，不急于脱离苦海，一脑门子死脑筋，让他诧异之余又多了几分探究，“得罪了我，你魏家满门都要遭殃，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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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点在七寸上，不是因为她顾忌魏家人的性命，是担心他会顺着魏家这条线顺藤摸瓜，牵扯出背后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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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见她彷徨，半带轻蔑地哂笑了下。锦衣卫臭名昭著，通过这个身份走捷径，早让他习以为常了。小小的宫人，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从她眼中看见了敬畏和忌惮，引得他产生了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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