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56节

孕，且是男是女还未有论断，于江山社稷来说，恐有不足。大邺朝几代帝王都是子嗣繁盛，便是高祖，也尚有三子两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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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也说了，朕春秋正盛，难道还担心子嗣艰难么？朕记得高祖不兴后宫，唯有皇后一人，只要人选合适，生儿育女自然水到渠成，朕都不急，阁老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他笑着说，“朕反倒觉得，秋选非但不该放宽，更该取缔。每三年春，设立一次大选就够了，别让那些姑娘把大好年华浪费在深宫中。她们每日盼着圣宠，朕大抵是要辜负的……对她们来说，实在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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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最后，难免会想起那个人，言辞间也带了几分柔软。弄得内阁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这样一位杀伐决断的帝王，怎么忽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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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殿外伺候的章回明白其中缘由，转过头望向外面潇潇的长天，心下也拿捏不准，这件事到最后会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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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还在议政，喁喁的低语，后来听不真周了。待到阁老们从里头退出来，差不多将近午时了，康尔寿忙于送他们出去，章回便入内探看皇帝，一面留神询问：“万岁爷，这会儿传午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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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应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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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不由愁了眉，生怕他心绪颠倒，回头要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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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盘算着想个法子，把余夫人召进宫来，错眼见皇帝从南炕上下来了，寒着脸道：“替朕备马，朕要出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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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预备上哪儿去，还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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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只得壮胆拦阻，“万岁爷，这青天白日的，您去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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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蹙眉问他：“什么时候合适？夜深人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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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阻止也没用了，章回思忖了下道：“余夫人已经嫁为人妇了，您这么光明正大见一个闺阁妇人，传扬出去不好听。必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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