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2节

p;湘王妃立时就明白了，在她手上轻压了下，“先进去见过太后，过会子咱们找个背人的地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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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方才迈进殿门，到太后跟前见礼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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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对于太后来说无足轻重，倒是如约，一直得太后喜欢，得知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很是心疼她。一面让免礼，一面伸手来牵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温声道：“好孩子，娘家夫家接连遭了横祸，实在难为你了。我晓得你和你婆母都伤心，所以让人下了帖子请你们进宫过重阳，人多了热闹热闹，没准儿心境能开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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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抬起眼，一双清朗的妙目弥漫起了雾气，怕在太后面前失仪，匆匆又低下了头，小声道：“多谢太后体恤。臣妇也想进来给您请安，可还在孝期里，唯恐克撞了您，一直没敢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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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完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出去倒好了。留在我身边做针线，少走好些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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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话里的隐喻她听出来了，皇帝那番动静，哪能瞒得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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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睫濡湿，脸上挂起了惆怅的笑，“是臣妇没造化，早前也想在您跟前侍奉，平平稳稳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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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里唏嘘，最后还是楚嬷嬷来打圆场，“难得热闹一回，就别想那些伤怀的事儿了……太后，颐安老太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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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安太妃是太后的长辈，太后这头且顾不上如约了，忙着去迎接贵客。如约便悄然退下来，找个角落和湘王妃对坐，吃起秋日的果子，闲谈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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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后又称身上不好，金娘娘代了她，忙前忙后地和人周旋。湘王妃笑着说：“贵妃娘娘看上去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眼睛生在头顶上，对谁都爱答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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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望过去，笑了笑说：“人总会长大的，就是有时候代价太大，不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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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里，总带了点哀怨的味道。湘王妃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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