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2节

了然，有意要揭开那层朦胧的纱，偏头问：“听说初一夜里，皇上去白帽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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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手上微微一顿，“京里都传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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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说是啊，“只是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罢了，今儿进来的这些人，有哪个不是捂嘴囫囵笑的？唉，要说着实是没想到，养心殿里那位有治世之才，大邺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位贤明的君王，谁曾想，私事儿上头管不住自己，算得白璧蒙尘了。”说罢又来探听，“你往后什么打算？既然已经到了这样地步，莫如就跟了他吧，也图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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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说不，垂眼道：“我既嫁进了余家，一辈子是余家的人。那人逼我，我不得不从，可我心里恨透了他，绝不会和他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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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眼神顿时一亮，“那可是九五之尊，就算再不乐意，你又能坚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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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知道只差一点儿了，再进一步，藩王们的谋划，她就可以参与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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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放下手里的茶盏道：“我要是贪图富贵权势，当初就不会出宫。我出去，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现在人没了，我不知该找谁讨要这笔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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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的心暗里扑腾起来，自打遵化之行起，自己就有意无意地从她那里探得一些消息，再如数告知湘王。虽然她对丈夫很失望，但一切看着世子，她要为世子挣出一条活路来。庆王那老实头儿被关进昭狱里，已经攀咬出两位将军，及和他走得最近的鲁王，天晓得那两位将军和鲁王又会供出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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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去，慕容家的藩王们一个也别想得善终。她从来不怀疑慕容存的手段，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所有兄弟都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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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需要内应，需要一个靠得住的同盟。湘王妃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你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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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寥寥一笑，“我的人没了，我的脸面也保不住了，您说我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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