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6节

潢贵胄，你的一言一行是万民表率，既然受得起滔天富贵，就要舍弃些个人的喜好，这才是顺应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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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点头，“你让我想起小时候的老师，什么都讲究平衡。五十来岁得了个儿子，第二天就向先帝辞官，说多年无后，终于如愿以偿。老天给了恩典，这官是当不成了，非得归隐山林回家养猪去。先帝觉得他迂腐，留又留不住，最后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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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选择，何尝不是最明智的呢。那位老师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也许早就看出晋王不是池中物，他的身上必有一番血雨腥风。所以及早辞官，人保住了，家保住了，连猪也保住了，谁敢说他没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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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入骨的话不便说，如约玩笑道：“那你往后认我做老师吧，我还有很多大道理，没有和你细说分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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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是敏锐的人，彼此都知道刻意绕开不好的话题。她的大道理里，有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很想问，但问不出口，只好借着戏谑盖脸，拱手朝她做了一揖，“老师受长浓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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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站起身，伸手虚扶了一把，“这样了不得的学生，朝我参拜岂不是折我的寿。快免礼，吓得我想不出学问来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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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笑闹着拉拉扯扯，不知不觉便搂抱到一起。他贴在她耳边叹息，“我好像得了一种毛病，不抱着你就浑身难受，害怕你不要我了，抛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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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了，唇角难以自抑地轻捺了下。垂落的双手抬起来，抱住了他，灰心道：“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真是熬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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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真心话吧，她也有痛苦和挣扎，她心里也深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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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和她前额相接，轻声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全交给我。苦也好，难也好，让我替你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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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落下的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忍不住哽咽出声，“长浓……长浓……我难过欲死，这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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