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倒气上心来,他推开明章,气冲冲对杨自厚喝道:“姓杨的,你不就打我这点本事吗?今天老子可劲让你打。过来呀,打我呀!我妈要不叫你这么说打就打能那么早没吗?”说着已把身子递过来。
杨自厚被明文这叫嚣的话语戳痛了永难愈合的伤疤,像火山一样暴发了起来,他疯了似地抄起身后的烧火棍子:“杂种日的,跟谁俩论老子?今天我非打折你的腿不可。”一边说一边把烧火棍子抡了过来。自德用力将丈哥制住,对明文说:“老大,你少说两句,快点儿和老二出去,等你爹气消了就好了。”明章再一次拉开明文,让他出去。明文倒还真的来劲了,硬是不走,非要挨杨自厚那一顿烧火棍子才能把一肚子的委屈宣泄掉。
一番打骂声早已惊动了整院子的人,杨自博和媳妇早从西边的两间耳屋里出来,老爷子杨福山也拄着拐棍从东屋出来,杨自博一进屋便看见老哥俩和小哥俩各自拉扯在一起,各自都气不忿。尤其是大哥,看那架式二哥要是不拦着他,他非得拿烧火根子把侄子明文当成景阳冈上的老虎打死不得。
“干啥玩意呀,不等吃饭就和孩子吵吵起来了。”杨自博推开门先问了一句。老三自博除了脾气没法和大哥相提并论外,哪一样都不输给大哥,论个头他要高出大哥许多,论模样哥两个都是不大的眼睛,要变成太阳岛般的头顶,大哥的头顶可能是因为肝火太大把头上的头发给燎得所剩无几,而他的头发八成是由于快当上什么领导了等原因,无从知晓,总知他脑袋上的头发也快掉没了,显得弥足珍贵。哥几个中他和大哥长得最像,而论嗓门偶尔的一声他是绝对可以和自厚大哥一较高下的。
听见三叔洪亮的嗓音明文抱怨地说:“三叔,我爸骂我杂种。”“别他妈得瑟了老大,没事他能骂你,还要打你,赶紧上外头去,别在屋跟你爸犟嘴了。”杨自博命令性地喝叱了明文一句,明文渐渐消了心中怨气,被明章推出门外。门外三婶子见哥两个出来,先抱怨地说:“我算服你们老杨家了,一有点事非得吵吵拔喊地,非得让全屯子人知道不可。”三婶接着又问明文:“你可也是的,你爹他一辈子了,就那臭脾气,你这么大了非得跟他一样地干啥?因为啥吵吵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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