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明文把话讲明,屋里的杨自厚已向三叔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喊完。
三婶听了也为那洒了的豆油感到十分可惜,却又无奈地摇头劝说:“洒了就洒了吧,那能咋整。你俩快上我家屋坐一会儿去,包米面和菜在桌子上呢,吃去吧!先别回你家屋了。”明文和明章听话地和三婶一块去了。
杨福山推门上屋的时候,杨自厚的怒火已经被兄弟两个压了下去,但谁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发作。杨老爷子看着杨自厚被怒火冲烧得走了形的神态,手里尚拎着那根烧火棍子。遂用力蹾了一下拐棍,只知儿子要打孙子。也不问原由,便喝问:“咋了,多大事呀非得抄家伙,房子不没塌下来吗?真的房子塌了再从盖。有人在有什么大不了的,孩子打坏了看你咋办?”老爷子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杨自厚听了嘴里还不住地唠叼些什么,但已将烧火棍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