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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拍着程牧的肩膀,“爷爷,我找来了当下医术最顶尖的医生,许叔叔绝对会好的,许亦洲还在等着见他,他会好好的。”
程牧脱力地靠着他,死死抓着程修询的胳膊,老人的皮肤早已皱缩,此刻却硬生生绷开来。
“你许叔叔小时候,特别乖,特别老实,优秀又听话,后来大了点,凭空多了个弟弟,他也不吵不闹。”他神情悲痛,伸手比划一个圆,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划了一道,“有次我去许家做客,保姆给他做了蛋糕,他当时年纪小,怕许昌偏心,担心许良甫难过,自己的蛋糕,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切成三份,只给自己留了一份。”
程修询沉默不语。
“他的一番好心,从那之后,许良甫什么都和他抢。”
“结婚对象、家业、权利、财富、父爱母爱……”
杨必忠面色一凝,“什么?”
“你不知道?”程牧回过头,杨必忠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生面孔。
他凉笑了两声,果然如他所料,除了当年纠缠的当事人,估计只有他和许昌两个老家伙知道了。
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除去里头躺着的许良奕,就只有他和许良甫能开口了。
良久,程牧缓缓开口:“到了婚配的年纪,许昌打算给许良奕挑门门当户对的婚事,而当年平城数一数二的锦绣世家柳家有个独女,叫柳滢。”
“还没介绍见面,柳滢就在自家庭院里见着代父赴宴的许良奕,心生好感,许良奕这方面缺根筋,后来两人在父母介绍下见了面,就这么被捆到了一起。婚后不算恩爱有加,也算相敬如宾吧,许良奕感情不开窍,柳滢也不着急,结婚第三年怀了许亦洲。许良奕结婚的时候许良甫正在学校读书,回家见着嫂子,没说缘由,乱砸乱摔闹了好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