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桂的香，可散到郁琰鼻间却变成了苦涩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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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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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琰搜肠刮肚，也只能给他这句苍白的安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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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这个僻远的乡下就再没出现过什么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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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琰曾以为这个人还会锲而不舍地打过来，但是并没有。除了小刘偶尔会和他通电话，询问一些工作上的事，剩下的就是一些显而易见的推销和诈骗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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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张写着朝弋号码的糖纸则被郁琰藏在卧室的抽屉里，和一把晒干的桂花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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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间时有阵雨，这月上旬几乎全是恶劣天气，窗外的雨下得没完没了，逼得屋里都潮闷闷的，全是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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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了躺椅，郁琰白日里就只好搬只矮竹凳坐在檐下看雨，姥姥进屋午睡前见他坐在那里发呆，睡醒了却见他还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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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见状转身去厨房里洗了一小盆山葡萄，然后微笑着递给他：“姥爷昨个没钓着鱼，怕被我笑，在山里薅了小半桶山葡萄回来，这小玩意山里不稀罕，可城里却买不着，吃起来甜酸酸的——你也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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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琰接过去，象征性地吃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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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干脆也搬了只竹凳坐在他旁边：“给小孩子取好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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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琰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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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起自家外孙在电话里一口一个郁总地叫着，于是又道：“先想几个小名也行，大名倒也不着急——您说叫‘芋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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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出来个小豆丁，咱们就‘小芋头、小芋头’的叫唤着，多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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