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夹板上,给妹妹的导员打电话。说明来意以后导员说:“请病假要叁甲医院证明,而且哥哥不能作为家长请假。”
“你是不知道我们爸妈早死了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这是他第一次疾言厉色地说话,“我想我的妹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请假这种事还需要求你们吗?”
导员很少听见这么强硬的请假态度,磨磨蹭蹭地说这都是规定,她也是按规定办事。
“我需要今天带我妹妹去看病,不管你们批不批假条。”
高铁停靠站距离渊的学校不远,站在学校的山头上能看见铁路上往返的列车。新海的天已经阴沉好几天了,这种天气是连鸟都不愿意飞的,叁五成群地挤在屋檐下面。是周逸把渊骗下楼的,他说自己的包好像落在里她寝室不远的图书馆里了,但是他现在在排练。
下楼之后在来来往往的人里看见了淼,渊本能地想要回头躲开,忘记了自己哥哥的视力有多好,他叫住了她:“妹妹。”
他的妹妹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的头发失去了光泽,像是蓬草一样干枯,泪沟向下凹陷,黑眼圈青紫。淼看着渊的背影僵直了,极不情愿地转过头,转过头时已经泪流满面。妹妹甚至不是刚睡醒的样子,她像是根蔫了的狗尾巴草,任意什么东西都能把她折断。
他听见他妹妹的声音,她嗫嚅着:“哥哥,带我走吧,我想回家。”
下午临近傍晚已经约不到医生了,渊的手一直勾着淼的手臂,低着头。她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会离开,可是她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宿舍里,她心里乞求着哥哥能再陪她一会儿。
淼订了一个不错的酒店,在旺季之前酒店都涨价了,就连郊区的酒店价格也比平时翻了一半。前台促狭着打量着两个人,说:“先生,我们这里只剩下大床房了,您看您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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