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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太后薨逝。子哀母逝,是为孝道。孝明太后和皇帝母子不和的谣言流传多年,偶尔还有旧臣记得当年两宫相争的焦灼局势,时隔多年尘埃落定。
另一次是萧山公主早夭。皇帝突然宣布辍朝叁日,据传为此损膳减食,面色消减,举动颇为萧索。
皇帝李霁在含凉殿里陪着皇后。作为一个屡屡派遣绣衣史暗查百官行迹的人,他很清楚臣下的议论纷纷。
皱着眉,揭开帷帐,他看见阿环面色苍白地抱着萧山公主的小绣襦流眼泪,双唇失了血色,瞳光涣散。他一霎那心也揪起来,俯身抱紧榻上的阿环。
她流着眼泪伏首在他怀间低语:“妾的孩子没了,妾活不下去了……”
李霁不免想起从前亲造的孽业,孝明太后的丧子之痛。是报应么?
他绝不能承认世上有这回事。只好痛苦地紧抿唇,沉声道:“悲爱无益,你说这样的话有失身份,该为太子振作。”
阿环看了他一眼,终于无奈地不做声了,她在这个对事冷峻坚硬的男人身边待了一辈子。偶或她也会想,孩子失去了,他有没有为之伤心难过呢。
他对待几个孩子,就好像铜心铁铸的傀儡人。小皇子早早被派去齐国就藩,再不许回京。那一天甚至李霁还在上朝,让人颁布封王诏书,没有见小皇子告别的一面。听着车马辚辚远去,她忍不住在殿室当中放声哭嚎。
二十几年流水一样过去,潺潺地磨平了鹅卵石的棱角,消挫了深宫之中的提心吊胆、光阴如梭。
而今阿环已经淡忘了,她着丽装华服,梳高髻凌云,风雨已过,不记得自己曾经那样抗拒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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