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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弹完收手,看向顾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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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看着她:“我觉得你弹得很好。这首曲子并不容易,但你弹得一点也不像只学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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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高兴了,弯起眼睛笑:“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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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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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高兴完,又收起了笑容,一脸诚恳地看着他:“不过我觉得,还是你弹得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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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说客套话。我听过很多人弹钢琴,但你的琴声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你弹得很有感觉,我听不懂,但也能感觉到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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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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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笑了:“有。还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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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少女对视,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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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擦了擦眼角:“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谦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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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了拉顾杳然的衣袖,好奇道,“我想问个问题,你学钢琴多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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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低眉看着琴键,修长的手指搭在其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按着音符:“很久了。应该是四五岁的时候开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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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你也是家里人逼着你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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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失笑:“怎么说也,难道你的钢琴是你家长逼你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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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唔”了一声:“也不算逼吧,但是他们让我学的,我本来想拒绝的,因为我那个时候已经学了小提琴和单簧管了。但他们说要积极尝试,学会多门乐器对我的履历有好处,诸如此类的话。我就没有拒绝了,就去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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