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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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进来了?我还拿着刀, 你小心一些,不要把手伸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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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从背后搂着他, 额头埋进他背后的衬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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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沉闷, 像雨后的树林:“.....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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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还在切菜, 应了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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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刚刚你室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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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有点意外, 动作迟了, 落下刀尖没有马上切断葱根, “劳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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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嗯,他说他只是回来拿落下的琴谱, 让我和你说, 给他准备的饭帮他保温,放在电饭煲里。然后他和我说了几句话, 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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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察觉到重点:“和你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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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惹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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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没有啦, 他和我说了你刚来美国时发生的一些事,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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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蒸汽还在呜呜地叫着, 常矜沉默了一会儿, 才轻声道:“杳然, 是不是因为我,那段时间你一直都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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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停住了。常矜睁开眼, 顾杳然已经放下了刀,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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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知道他在听,眼睫轻颤,继续说了下去:“劳伦说,你那段时间每晚都在琴房里呆很久,总是弹《鬼火》,反反复复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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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矜是知道《鬼火》背后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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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杳然的第二任钢琴教师是个性格非常严厉古板的人,偏偏顾杳然那时年纪小,定力还不是很好,经常被他言语训斥,甚至打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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