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还是理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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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历史、化学我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不偏科。”贺春景犹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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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挺好的。”陈玉辉笑起来，“你中考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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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感觉自己心脏像块旧抹布，被人攥了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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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辉见他脸色不好，问他：“没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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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了。”贺春景急促地呼吸了一声，不愿意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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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辉点点头，翻了翻课本，从其中抽出来一本放在最顶上，“正好这里有一本高一化学，你回去可以看看，要是遇到不懂的问题，有机会可以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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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眼睛发酸，他愣愣看着桌上红白色渐变书皮，上面化学必修一几个字越看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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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孩子，哭什么！”陈玉辉站起来，顺手抽了张面巾纸，微微俯下身子给贺春景抹眼泪，“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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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擦还好，这一擦，贺春景直接把脸埋在陈玉辉的手掌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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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陈老师！”贺春景哭得说话都黏糊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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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辉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也不催他，直到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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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春景抽噎了一下，缓了口气，从陈玉辉手掌里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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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久没有过这种激烈的情绪释放，哭得有些头晕眼花。所幸陈玉辉也没嫌弃他这副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脏乱模样，拍着他的后背一连叹了几声好孩子，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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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少年人的脊背上，再顺着脊梁骨的方向上下轻轻抚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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