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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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分钟尤其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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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喉咙始终痒痒的，有种想质问程北茉的冲动，但在看到程北茉脸的那一刻，还是把那股冲动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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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半干，头发都随意散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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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已经洗漱过的缘故，摄像头里的她，比平时在学校的样子更乖，看上去更年纪好像更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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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嫩黄色的睡衣，衬得她皮肤愈发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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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像是才着急套上去的，领子还没翻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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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忍不住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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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眼神都在卷子上，抬头问了句：“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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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才套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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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这才把自己的衣领整理好，她本来想说刚才只穿了个吊带不适合视频，想了想还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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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题吧。”程北茉缩了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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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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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在屏幕上按了下，她那边就切换成后置摄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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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短暂地看到了程北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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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生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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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是原木色的老式书桌，收拾得很干净，靠墙的那一边摆了一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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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笑了一声，心说这人果然跟自己一样有强迫症，书籍和资料都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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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还放了个木质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去年跨年的时候，他给她拍的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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