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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明年开春和河东名门裴氏定下的亲迎之日,更是梦幻泡影,再无指望。
思忖间,玉娇已至身前。
将小侄女拥入怀中哄了两句,她看向徐氏,温声细道:阿嫂,我知你心头难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处想,起码咱们一家人还活着且你现下怀着身子,最忌伤怀悲恸,之后还要长途跋涉,你若是也病了,那该如何是好
玉娇边说,边朝不远处的囚车上看去。
沈家父兄正躺在车里,遍体鳞伤,气息奄奄,苟延残喘。
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能否活着熬到岭南,都是未知。若是嫂子又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人实在不知如何兼顾这一家老弱病残。
徐氏也知小姑子的不易,抬袖抹泪:玉娘放心,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