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瑕捏了捏妻子纤细的手腕,温润黑眸看向她:我也怕。
从前一心为国为民,恨不得将满腔热血与抱负都献于江山社稷,无忧亦无惧。
可如今有了爱人、有了孩子,一想到小家,他亦变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你既怕,为何还要应他?
沈玉娇心里有些发闷,语气也透着不虞:你若不肯,难道他还能绑着你,逼你去吗?
从前她也与淳庆帝有过几次照面,那时也不觉得皇帝是这等厚颜无耻之辈。
而今给她下了迷药,又将裴瑕下了牢狱,现下竟还要裴瑕去替他送军资,替他的错误善后?便是地主对长工也不带这般压榨。
何况裴瑕是他的臣,并非他的家奴!
裴瑕难得见到妻子这般动怒的模样。
皱着鼻子,抿着唇,一双清凌凌乌眸在烛光下蕴着清晰的怒意,也明白倒映着他的身影儿。
有些可爱。
裴瑕嘴角翘起,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沈玉娇怔住,眼睛也睁大:郎郎君?
裴瑕:我知道棣哥儿闹脾气的时候像谁了。
沈玉娇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有些难为情地推开他的手:与你说正事呢。
裴瑕笑了笑:不必生气,也不全是为了他。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保得大家的太平,才有小家的安稳。
裴瑕反握住她的手,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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