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太学的槐木案几上,刘循正盯着《盐铁论》发呆。蜀锦衣袖拂过竹简,带起些许碎屑——这是用雒阳新式造纸术制的书卷,比成都的蔡侯纸轻薄许多。
"少公子可知何为轻重之术?"
清冷女声自屏风后传来,刘循慌忙起身行礼。待抬头时,却见来人竟是位着玄色官袍的女子,眉间一点朱砂痣艳得惊心。
孙嬬指尖弹出一枚五铢钱,铜钱在案几上旋转不休:“景元通宝重五铢,蜀地私铸钱重不过三铢。”她突然按住铜钱,“但益州粮价却是中原三倍,少公子可知为何?"
刘循盯着铜钱上"景元"二字,后背渗出冷汗。临行前父亲叮嘱犹在耳畔:”洛阳纸贵,实则是天子要抽干蜀中血脉。"
"因为...因为蜀道艰险..."少年声音发虚。
"因为你们刘氏纵容豪强囤粮。“孙嬬忽然掀开舆图,朱笔圈出汶山方位,”三个月前,张鲁在此处截获三十车硃砂,经查皆刻着益州牧官印。"
窗外飘进的雪粒落在丹砂标记上,融成血色的水渍。刘循突然想起离成都时,江边那些饿殍抓着船桨的手——父亲说那是黄巾余孽作乱,如今想来,或许只是百姓求一口活命粮。
南宫密室的青铜漏壶指向子时,贾诩将密信投入火盆。羊皮卷在烈焰中蜷曲,露出"公孙瓒结乌桓"的残字。
"幽州急报,白马义从已破居庸关。"老谋士的咳嗽声混着机关转动的闷响,"袁绍送来十斛东珠,求陛下暂缓并州用兵。"
刘协把玩着新铸的景元通宝,铜钱在指尖翻飞如蝶:"告诉本初,朕要的不是珠子。"他突然弹指将铜钱射向沙盘,正中幽州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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