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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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舞总是要跳的，珀西邀请了霍金斯小姐，微笑，旋转，跨步，霍金斯小姐的胸针很漂亮，裙子上的蕾丝看起来是新款式，不知道黛弗妮那边有没有流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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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上总是跳舞，喝酒，畅谈一切，不在舞厅跳舞也可以到休息室去抽雪茄打牌，夜晚很长，总要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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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支舞的时候，埃里希绕到珀西的身后俯下身来耳语：“出去透透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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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想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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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趁着舞曲走向高潮，小姐们的裙摆荡开像层层叠叠的花瓣，绅士的手接过小姐的腰肢，裙摆再次落下时，他们从侧门走到花园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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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仲夏夜，没有月亮，星星像乐谱上的音符四散开来，每一下闪烁都是在弹奏一个无声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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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面静悄悄，舞会刚刚开始，气氛正要走向高潮，还没有到让人双颊泛红精疲力尽的时候，只有埃里希和珀西走在花园里，这个季节绣球花盛放，一大丛一大丛的浅蓝与白坠在末梢，在肩膀高的位置挨挨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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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的手里都端着香槟杯，看起来好像只是路过，并没有在一场舞会里蓄意出逃，埃里希在前面，珀西稍后一个肩膀的位置，这是一条拥挤的小道，并不足以让两个人并排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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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觉得没有多少人会在炎热的夏夜到花园里去，贝特先生家的仆人并没有在花园里摆上足够的灯，这条两旁开满绣球花的小径狭窄且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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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簇大簇的绣球花低垂着头颅，细碎地亲吻着硬挺的黑色晚礼服，埃里希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珀西借着闪烁的星光追随他的脊背，好像在走向一个雾影重重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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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给我，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埃里希突然停下来，转回半边身体，向后伸出手给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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