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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话音刚落,院外陡然响起一声厉喝:“逆子!”
众人侧目,文定侯领着管家和一堆小厮快步走进院子。
文定侯没看旁人,大步走到徐篱山跟前,指着他说:“什么无依无靠,你爹还没死!”
李姨娘闻言心里一跳,却见徐篱山不知道是发的什么疯,见了侯爷不仅不怕,还更躁动了。
“本来就是!”徐篱山梗着脖子对着文定侯的手指,“她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文定侯说:“你也出气了!”
“她不犯贱,儿子连气也不用出!”徐篱山说,“那日若非管家恰巧经过,猗猗就被他们打死了!那么小的一个丫头,什么错也没犯,凭什么要受这罪过?儿子拿自己的钱赏院里的人,又错在哪儿了!不过就一罐子‘冬霜’,儿子之前还给管家送了一壶酒呢,她怎么不说儿子和管家苟合,怎么不说管家媚主?还不是因为管家是您跟前的人,而儿子什么都不是,猗猗更他娘算个逑!”
管家没想到这里也有自己的戏份,还是这么惊悚的,连忙躬身告罪,说:“侯爷,老奴不该拿六少爷的酒,老奴知错,任凭责罚,但请您明鉴,老奴对六少爷绝无不轨的心思!老奴这个年纪——”
“不要你说!”文定侯挥手让他滚远点儿,转头继续骂徐篱山,“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儿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徐篱山一抹脸,满脸不甘,满眼委屈,满身不忿,“若是传出去,坏了侯府的名声,儿子跳河自决,哪怕死了都要化身亡魂在城墙上高歌一句‘都是我的错’,绝不牵连侯府!”
“你、你……”文定侯直拍胸口,“逆子!”
“侯爷!”李姨娘突然哀叫一声,伸手扒拉住文定侯的胳膊,把脸埋上去,哭道,“含烟是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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