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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遂不语，只是低下唇，断断续续摩挲她的额头与发丝，缠绵至极。柯黎心里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几分钟没什么大不了的。且尚在底线以上。小男孩对母亲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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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他吻到面颊，才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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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司机到楼下了，我们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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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去吗？”他语气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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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她没有强求，愧疚地说：“不想去就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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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订婚礼物给你，在客厅桌上。”他转身，走出她的房间：“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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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柯黎无心再整理衣装。喉咙堵得发闷，她尽力深呼吸几下，勉强支撑着身体，移步客厅，提起桌上他准备的礼盒，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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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总要痛苦那么几次。她边走边想。以为当下浓烈的情感可以胜过一切，其实抛在成年人的视域里，不过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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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顺着反而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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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长大，自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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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车上，柯黎百无聊赖瞥眼窗外熟悉的风景，又望向礼盒，遂拿过来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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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里面的物件，她怔忡片刻，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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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