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宣泄的满腔愤懑。
欧阳伦踩着积水匆匆踏入太乐宫,青石板上还残留着暴雨冲刷的痕迹。
殿内檀香萦绕,朱元璋斜倚在蟠龙榻上,枯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鎏金矮几,案头摊开的铁路舆图上,密密麻麻画满朱红批注。
“来得倒慢。”朱元璋头也不抬,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知道朕为何急着召见你?京平铁路耗银数亿两,够养活多少万大军!满朝文武都盯着朕的国库,你说,这钱花得值不值?”
欧阳伦抹去额角水珠,瞥见舆图上用朱砂圈出的几处隧道标注——那正是工程最耗钱的地段。
他深吸一口气:“太上皇,昔日秦始皇修灵渠,举国怨声载道,可如今灵渠仍在滋养岭南。这京平铁路贯通南北,看似烧钱,实则是盘活天下的‘金线’。待铁路修成,江南的丝绸三日可达北平,粮草运输损耗能减七成,光是商税就能”
“说得轻巧!”朱元璋突然坐直身子,龙袍下摆扫落案上镇纸,“借银柜的钱要还,工匠的饷银要发,沿线占地的百姓要安抚!上次报来的塌方事故,又折了三十多条人命!”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青筋暴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欧阳伦,“你且说实话,这铁路,真能成?”
殿外又响起闷雷,欧阳伦望着舆图上蜿蜒的铁路线,想起勘探队带回的雪山冻土样本。他从袖中掏出一卷图纸,展开时沙沙作响:“这是新改良的铁轨锻造法,用的是南洋进口的精铁。臣已在通州设了试验段,载重马车跑过,铁轨纹丝不动。至于资金.”他压低声音,“臣与晋商密谈过,只要承诺铁路沿线商税优惠,他们愿注资参股。”
朱元璋的目光突然锐利如鹰:“让商贾插手国之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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