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标更清楚,若直接任命欧阳伦,必遭淮西党群起攻讦,言官们的“外戚干政“奏本能堆成山。
此刻借询问人选之名,实则是给欧阳伦一个“曲线救国“的机会——推荐信得过的人执掌铁路局,既能确保新政落地,又能为日后欧阳伦介入留足转圜余地。
李善长的瞳孔骤然收缩,蟒纹官袍下的脊背瞬间绷紧。
他忽然想起欧阳伦助蓝玉在草原获胜之后,淮西党与欧阳伦达成的微妙平衡。
但此刻铁路总办的肥缺摆在眼前,谁能保证欧阳伦不会借机打破平衡?
黄子澄更是紧张得指甲掐进掌心,他昨夜与李善长彻夜谋划的“稳字诀“,本以为能借传统官制堵住革新派的嘴,却没想到朱标突然将皮球踢给了欧阳伦。
殿角的言官们开始交头接耳。
欧阳伦抬眼,目光与黄子澄相撞。
这位礼部侍郎的紫袍虽挺括,眉梢却凝着焦虑的纹路。
昨夜在宗人府,欧阳伦曾在《管理条例》里特意标注“官货民货分流细则“,此刻却故意指着黄子澄道:“黄大人方才提及'官货优先',不知可曾想过,若官货占满轨道,民货滞留延误,商贾岂会再用铁路?又谈何'广增税赋'?“
黄子澄的脸色瞬间从青白转为涨红:“这自然会预留民货时段.“
“预留多少?“欧阳伦步步紧逼,“每日卯时到巳时为官货通行,其余时辰为民货?还是按旬轮换?若遇紧急官差,是否又要挤占民货时间?“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漕运延误记录,“去年漕运因运送江南官窑瓷器,滞留民船三百艘,导致苏州米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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