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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老嬷嬷连忙上前顺气,深怕她有个好歹,对云殷说话的语气也更加不耐:“二殿下若是专程来说这些话的,不如就此离去吧。我们府上接待不了您这般贵客。”
云殷忽的笑了,瞧她们这副模样,眼里满是得意:“晚辈前来可不是专门说这些刺激祖姑母的,只是兔走乌飞,谁又会记得当年驸马是如何平定荻云郡叛乱,立下赫赫战功,春风得意时迎娶一朝长公主,更何况此时战乱纷飞,云家上上下下为权为名斗得个头破血流,又有谁会去辩驳自诩忠良的驸马与小表叔为何要谋反。阖府上下只剩您一个,当真不知父皇这是念及旧情,还是恨极了,才要将您放在人间地狱折磨。”
荻云大长公主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气反而四散而去,她摆手挥退嬷嬷,又偏头看这满园白色:“他一生不追名不逐利,投军平反也是为向皇帝讨赏将我娶回家,在荻云过平凡安生日子。”
扶阳是他们初遇的地方,荻云虽是他们的家,但也是他被处刑的地方,她是不愿意回去的。
“晚辈一路走来,途径闵溪、河定两郡,夏日洪水泛泛已经成灾,隐有瘟疫之兆,流民上万,死伤未知,然却无人报至皇城,若非亲身走一遭有谁能知。皇祖姑母向来良善,也体会过个中滋味,必然看不得那情景。”
“呵,或许有人报了呢。”
云殷的大哥,也就是前些日子被封的太子殿下荻云大长公主曾经也见过几面,眉目阴鸷,为人偏执,不是为帝的料子。比起两郡洪灾瘟疫,皇都附近兵扰不断的燕王更叫他忧心吧,现在大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何来精力去救灾呢?
“只可惜我是个清闲皇子,封地都没有,手上并无积蓄与人脉……”云殷抬眼看向屏风,他等着他的好皇姑祖母回复。
荻云大长公主不是没有动摇,她自身已经受尽生与死的苦楚,如何能安心让供她吃穿的百姓受苦,可她又摆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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