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们这些个掌权的尚且不珍惜,我一个闲居怨妇又怎会出手。”
“您或许无所谓,那被冤枉的驸马与小表叔呢?”
云殷还是那般淡淡的语气,却能让起身欲走的荻云大长公主坐下。
“南方只有越楚二王,越王正在蚕食荻云诸郡,楚王北上讨伐吴王,观望整个南方,只有您有资格与手段收复民心。民心所向,岂不是真相所在?”
“晚辈虽无人相助,却有计谋在心,若得皇祖姑母相助,驸马之事想来是易如反掌的。”
云殷说得很在理,乱世也有乱世的好处,人们吃穿不暖,你给足吃穿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故而,乱世也是英名辈出的时候,那些蛰伏许久的东西,总会寻着机会生长,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成功。
荻云大长公主隔着屏风深深看着昔日无名的云殷,那起身行礼等待她回答的身子腰脊挺立,从容不迫。
“老身知道你的意思了。尔昭,带二殿下去熟悉下荻云事物。尔昭自小跟在我身边,你事无巨细都可问他。”
被称作尔昭的老爷爷走出屏风,恭敬朝云殷行礼。
云殷知道事成,朝荻云大长公主离去的身影行礼:“晚辈恭送皇祖姑母。再会时晚辈必定还驸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