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管虞低头看表,九点三十分,护士准时敲门来输液。管虞提前知会过,每日加一瓶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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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的处境,帮不了曲期年更多。为她联系上她的同伴,开这道门行方便,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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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嘬着烟在门口。随她呼吸,也不知胸腔里苦闷有无减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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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闻讯,两名负责安保,一左一右凶煞般死盯着病弱的曲期年。另一人手写记录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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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照旧问那些关于对面的老问题。曲期年基本全以沉默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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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临出门最后一问是:“曲期年,你后悔来泾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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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用古语,泾渭分明,泾北渭南两派不合已久,对立抗衡两分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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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只有这一句是满足她自己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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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曲期年一定不负期望让她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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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听到曲期年毫不迟疑地说:“无悔。只不过……不该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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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拉住了脱缰的心,束缚这段不容于世的情,她们或许能一辈子相守静候玉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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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姐姐在一起了。倘若你能减刑或者出去,下次见面,叫我嫂子吧。”管虞淡淡一笑,转身,掠过身边那几张震惊表情的面孔,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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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敛笑意,攥紧口袋里领带包裹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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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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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的唯一一次到来十分短暂。她带来逃生的希望。曲期年清醒着捱过一日,摸清了换哨、查房、输液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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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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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虞下午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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