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何方?
吼和雨工蹲伏与他对视。
吼小兽,齿列戟阵,常以山根磨牙,故大山之脚多凹槽。
雨工形如小羊,凝视之则变形,如烟收束,如面膨胀,脚不见了,嘴长到背上了,尾巴翘上天了。
骏娃凝视这变化多端的小羊,啊想起来了,我的弟兄!我的血肉!他翻筋斗抢过去,拉着吼,拉着雨工,拉着火光兽,就蹦蹦跳跳,摔起跤来了。
几只鸟儿在河面滑翔、侧转、空翻,乃至一只鸟儿变做千百只鸟儿,一抖翅膀张开千百张翅膀。
火光兽跳进四妹怀里,四妹看怀里有团火光,一个小太阳,快活得心嘣嘣跳,我做梦吧,怎么太阳撞进我怀里了呀!
河灯变得疏落,尾后的几盏河灯也都从这黑油油的河面驶进天河去了,异鸟也都消失了。
这时雨工抖抖毛,来团毛毛雨,骏娃、四妹的脸、脖子、手臂凉丝丝、痒酥酥好舒服呀!
吼在骏娃肩上轻轻咬一下,换做狮虎狻猊,半边身躯没有了也,他无所谓。
“你疯了呀,咬伤咋办?”雨工、火光兽抓着吼,吼一挣,三个都跃入河中。
“哈哈,哪里跑!”骏娃去追河里溅起的三根水柱。
四妹面前除了剩下黑色的河,还嗅到股异香,使她想起那只白羽的、嘴壳一抹红的鸟儿。
她嗅自己的掌心,她会一直嗅下去直到青丝如雪,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刚才一切都是真的,骏哥、那些鸟儿、小兽、撞进我怀里的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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