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
坐在墙边始终没说一句话的婆婆突然间开腔了:“同志又吃不来我家的饭。”
洪范想虽然话不投机,吃饭是吃饭,通过吃饭气氛变融洽了也有可能,便说:“闻起都好香,吃得来,吃得来!”
笑着掏钱放在桌上。
女人还是在他眼皮下将碗筷减少了一副。
他只好讪讪地揣起钱走人。
早晨洪范看见田里劳动的人,却判断不了他们的阶级成分。他晓得地主也是要下田的,多数也穿的补疤衣。
他见一群女人娃儿,有的提着、挽着篮子,有的背着小背篼儿向山坡方向走去,知是去挖野菜。要说采山果的话,春季里并没有什么山果,便跟在后面。
春天里到处都暖意盈怀,天空、山野、村庄,除了揣着冰冷心事的人,这些人虽说也不少。
蓝天被抹上薄薄浑元的奶油色,虽不那么清爽却很熨帖与温馨。
云不像秋天的云那样是高飘和细瘦的冷美人,也不像夏天冬天的云那样胖胖、滞重,压得很低,春天的云是些走热了只披着件轻盈纱巾的活泼的姑娘,满天空释放生命与爱的气息。
村姑们活泼的气息令山野和村庄都来与她们互动,向她们掀眉抛眼伸拳踢腿并伸出千千万万只手来相握。
每个人包括流浪汉其实都有自己一方土,这方去了那方来。每株植物也都有自己一方土,扎下的根须尽管纠缠但是相容共生。
而那些野菜和小草,那些野棘上满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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