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心知天子之意,但先父离开河东已十有余载,恕亦不曾与河东吏民相接,先父遗泽余荫恐不能为恕所用。
“临战换将,兵家所忌。
“太守乃一郡郡将,道理是一样的。
“恕在河东既无恩威,河东吏民不能为恕所用,如今距大河冬封不过五月,蜀寇届时若寇略河东,恕恐怕难以为骠骑将军足食安民。
“程府君在郡二载,恩威既树,不如让程府君继续担任河东太守,而恕在弘农亦为守三载,同样可为骠骑将军之后。”
杜恕考虑的事情比较实际,他在弘农三年,好不容易跟弘农豪强大宗搞好了关系,现在突然调至河东,不论对河东还是对弘农,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关中一战,弘农与河东都派发了许多粮草与徭役,结果役夫全部被蜀国俘虏,此时正是安抚地方之际,他还没着手安抚便被调走,弘农百姓怎么看他?
河东同理。
作为天子心腹的太守程喜拍拍屁股走了,烂摊子丢给他,他如何平息河东百姓的怨愤?
河东百姓又真会因他是杜畿之子而高看他两眼?
一个波浪打来,舟船瞬间摇摇晃晃,司马懿放低了身子,两手紧紧抓住船弦,待船体彻底稳定后才又站直身子,道:
“务伯,过去几年,关西无战事,朝廷不重视河东、关中诸地民生。
“可如今河东成为前线,再不寻人弥合朝廷与河东地方之隙,河东百姓之心在蜀还是在魏,着实难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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