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以你守河东,自然有陛下的考量,河东百姓大概还是念着戴侯恩德的。”
杜恕微微一滞,没想到这位骠骑将军会把话讲得这么明白。
事实上,河东与大魏从来不是一条心,在他父亲杜畿到河东前,整个河东都以太守王邑为核心,坚决拥护汉朝廷,抵制『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大魏太祖。
最后,奉天子讨不臣的太祖强征王邑往许都治罪,夺兵符印绶,又派他父亲杜畿持印绶单骑上任,他父亲上任后,还因河东人的暴力抵制,几次险死还生。
直到在河东连续治郡十六载,才慢慢扭转了这种局面,使得河东人心渐渐归魏。
一般而言,一任太守为政一方至多不过两任,时年不过六载,他父亲能当河东太守十六载,只能是因为朝廷担忧除他父亲杜畿以外,其他人恐怕难服河东百姓之心。
到赵俨、程喜执政河东,夏侯楙镇守关中,整个关西成为了大魏的边鄙之地,河东人感觉到大魏在慢慢抛弃他们,遂渐与大魏生隙。
此刻刘汉重返关中,还于旧都,大魏天子担忧河东百姓心中怀贰,也是自然之事了。
但…何以到此时才想起要安抚河东人心?
朝廷现在亡羊补牢,真有些…为时已晚了。
杜恕一时也不知自己之所以不愿去河东,到底是因为刚才自己所说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是知道自己无法像父亲一样安抚河东,担忧会葬送父亲的一世英名。
毕竟毌丘俭、令狐愚、王濬,这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关西才俊,尽皆被蜀汉俘虏,英名尽毁,家声尽堕,实在教他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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