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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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绘即将摔在地上时，五条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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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大雨让路面泥泞不堪，大大小小的水坑，伊藤真绘深一脚浅一脚躲避水坑，两腿在颤抖，这种疼痛有一种派生意义，是意义赋予了这种疼痛与众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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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应该这样矫情。但五条的脚步明显慢了很多，不是错觉，包括在房间时他扶住真绘后两人相对无言的局面，他的内心，也不能称得上平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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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真绘想起刚刚退房时前台的女人打量他们的视线，带着审视，还有一点似是而非的嘲弄。这样的女人，眼神很毒辣。她难免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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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看便知，她苍白到像被折腾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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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绘内心惶恐，跟在五条身后，藏在他的影子里。他们走在山间的田垄，风景秀丽，树影间雨水婆娑，空气清新，只是，真绘不会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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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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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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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寻找这种情绪，没有丝毫踪迹。会觉得心痛，但没有后悔。心痛是痛恨自己的软弱，以及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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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这件事情发生。并且不希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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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绘讷讷地凝视前方背影，他漆黑的皮鞋，纤尘不染，几个月前，他们共同出行任务的一次，真绘记得他是如何踩在那只咒灵的肩膀上，然后踩碎它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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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他不费吹灰之力，而他的皮鞋，同样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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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塌糊涂，而他纤尘不染……五条忽然侧过头，“稍微收敛一下怎么样？你那个眼神。”他回头看她，“感觉我后背都要被盯出一个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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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伊藤真绘仓皇垂下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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