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骁说,这次的骊山狩猎,发生了许多变故。你可还好?”
萧彻目光一顿,旋即笑起来:“无事,母妃不必担心,都已经解决了。”
他仔细端详着江沉鱼的面容,眉心微蹙:“倒是母妃,似乎瞧着还是恹恹的,精神仍是不济么?”
萧彻自小和江沉鱼十分亲近,毕竟魏元帝有那样多的子女,而江沉鱼就只有他一个儿子,母子两个背负血脉的诅咒,与皇宫其他人格格不入,相依为命,自然格外亲近。
萧彻儿时为救人落水,上来后感染了风寒,高烧数日未退,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是江沉鱼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照顾她,跪在神佛前虔诚祈祷,愿意以她的十年寿命换他这一次的平安无虞。
后来他果然好转,江沉鱼却病倒了,魏元帝心疼坏了,甚至因此迁怒萧彻,斥责他为何下水染病,自己受罪也就罢了,却还连累了他母妃!
小萧彻内疚万分,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母妃爱他尤胜自己性命的这个认知,便深深地植入他的心里。
从那之后他也加倍地爱她,这之后她一有什么病痛,他都因为那个折寿的誓言格外紧张与心疼。
江沉鱼却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清楚么,不过是这几日天气渐热,我身子惫懒,愈发嗜睡罢了。”
萧彻这才点了点头,心下稍安:“那母妃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有不适,立刻传唤太医。”
江沉鱼笑起来,女子的一张脸几乎辨不出年龄,方才看书时点了灯,朦胧的光晕映照在她白腻的侧脸上,隐隐泛着美玉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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