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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跃在她的眸底,动荡出一段动人的潋滟。
兰陵族人的瞳色比常人要浅,不是漆黑的墨瞳,而更偏向于一种琥珀色亦或是茶色。
眼睫长而密,掩映着一双浅色的瞳仁,漂亮得不可方物,看人时往往容易引人沉溺其中,也难怪有传言说,兰陵族人的蛊惑之能,七分皮相中倒有五分在这一双眼睛中。
江沉鱼慢慢笑起来:“你如今这般唠叨,倒是快赶上你父皇了。”
“彻儿只是关心母妃罢了。”
“乖孩子,我便知道我的彻儿最乖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肖似自己的少年,神情慢慢生出了几分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再有几日便是你的冠礼了……”
皇子成年行冠礼后,按例该迁往宫外,另立府邸。
为了多留萧彻在宫中一段时日,尽管魏元帝早早为他赐了字,可他的冠礼却被一拖再拖,而萧衍,年十六便已行冠礼,通常越得圣宠,行冠礼越早,萧彻却是个例外。
太子倒是十八才行冠礼,若不是玄陇那帮大臣一再催促,恐怕魏元帝还打算往后延。
只因一旦行了冠礼,太子便有议政决策的权力,相当于半只脚已踏上了龙椅,储君的位置也就坐得更为牢固。
这对始终想立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为太子的魏元帝来说,自然算不上是件痛快的事。
只不过他也别无他法,一拖再拖,等到拖无可拖之时,也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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