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生气地质问，但眼神一落到狐子七那张脸上时，火气又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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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却一笑，说：“公子说了，今日正好读到一句诗，说什么‘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叫我留着这些落叶，等晚上看飞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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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书却道：“都秋天了，哪里来什么飞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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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道：“公子有这么个想法，我还能说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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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狐子七又走回书房来，打起帘子，便见明先雪在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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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美名远扬，现在皇宫各处供奉的经文，多是从明先雪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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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里不少人也来相国寺，求一份明先雪手抄的经文回去供奉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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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轻步走向书桌旁，握起墨块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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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露出微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看飞萤了？自己躲懒，还拿我做筏子？佛门清净地，可不许这样随便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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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敢随便打诳语？”狐子七也笑了，说，“公子确实是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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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明先雪问，“我怎么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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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河没高栋，斜月半空庭。窗中度落叶，帘外隔飞萤。’”狐子七一边磨着墨，一边答道，“公子第一次念这诗的时候，还问先生道‘我怎么从无见过飞萤？’先生说，‘王府里见不得的’。公子第一次看见飞萤，是在相国寺的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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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闻言，眼瞳微缩——这是狐子七第一次见到明先雪真正惊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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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种种相遇中，无论是狐子七的突然拦截，或是意外出现，明先雪的面容始终保持着几乎不变的平静，偶尔浮现的稍许异样，也不足以称之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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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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