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刻，明先雪的表情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惊异，仿佛这一刻，平日里隐藏于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下的情感，终于因狐子七的话语而泛起了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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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挑眉看着明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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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看到明先雪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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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淡漠的，一种细微的崩裂，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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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冰雪封存的深湖中发现了一抹暗流，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让狐子七对这位平时冷静自持的人，多了几分别样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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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丝崩裂很快被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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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脸上又是完美的微笑：“你早先就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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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雪贵人健忘，”狐子七碾转着墨砚，笑说，“我不是说了，我是为了报恩而来的。若无前缘，哪来报恩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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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一愣：他从来没相信过狐子七的报恩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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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狐子七居心叵测，蓄意接近，必有所图，大抵是冲着他的玲珑心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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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狐子七说要报恩相许什么的，明先雪是一字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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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子七也知道明先雪不信，却也没有任何辩解，只是留在明先雪身旁偶尔磨墨、偶尔递茶、偶尔谈笑、偶尔瞌睡，姿态惬意得不像来报恩的狐狸，更不像是挖心的妖异，倒像是来碰瓷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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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以不变应万变，看着和气客套，实质上一直观察着狐子七，等着狐子七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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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相信狐子七总是会露出獠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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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雪习惯了身边突然出现的人都是来伤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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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明先雪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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