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不用卑称尊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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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轻的帝王的确也没穿帝服，而是一袭普通士子的月白衣袍，长发束于金冠。他原本年纪便不大，不过二十许，只是帝王衣饰繁重，令人不敢逼视。如今这般穿戴，一下便有了平易近人的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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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其实多少猜到，应当就是和赵浔先前提到的青铜血祭有关。看来那法器并不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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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既不追问去处，也不和赵浔客气，进入角色很快，笑着拱手道：“好，赵兄。那我便继续看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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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那本《谢明烛传》，继续看谢燃平乱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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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神色微深。心里却想，此人果然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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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尊卑守序，无一处乱了礼节，帝王开口，又无一不从，还能带上点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受宠若惊，外人看起来将一个初进宫廷，不懂规矩又谨小慎微的农村少年演了个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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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破绽也恰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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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或者说角色，轮转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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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农村少年李小灯时，他从举止到言辞便是木讷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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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他学帝师谢燃，此人便又能立刻切换出风流倜傥的世家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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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微服私访，让他平辈相称，这人倒也半点惶恐也无，一句“赵兄”信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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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在于他的配合，臣民配合帝王是正常的，问题在于他的态度……实在太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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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卑微农家子，要和皇帝称兄道弟，竟然说喊就喊，毫无惶恐，这才是最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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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生来就在高位的人，才会本能地忽视这种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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