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会把太师椅搬到书桌旁,她就站在太师椅上,趴在桌角,用墨台一圈一圈地给他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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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动作不太灵活,她经常会把墨迹弄的身上到处都是。了致生从不责骂,只会在练完字后,抱起她去井边打水,然后揉着她的掌心,把墨渍全部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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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记忆仿佛丝毫没有褪色,仍旧清晰得像是刚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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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裴河宴把已经打开的檀木匣子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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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里装着的是墨条,砚台和瓷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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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看向书桌上摆着的另一个砚台,问他:“不用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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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再次指向檀木匣子,强调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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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了了不再反复确认,从匣子里依次拿出墨条和砚台,准备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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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虽不全面,但也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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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了印象中总是苦哈哈修行的僧人不同,小师父的生活水平比了致生都要精致很多。他做早课,抄写经书时,偶尔会用钢笔,可绝大多数时间还是习惯用笔架上不同种类的毛笔。以至于她每次开小差时,总会看见他在那皱眉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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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用哪支心爱的小毛笔,应该是裴河宴最大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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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石窟的时候,他会在观音画像前打坐片刻,有半小时的,也有半刻钟的。时间一到,他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松了口气的同时,往香坛里插上一根燃到只有一截的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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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致生亲身受益过以外,连了了都有幸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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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砚台中滴入一滴水,将墨条以平面与研石接触,开始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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