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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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是早就做好的，今日不过是补一个早就该完成的仪式。他没再劝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顶，问道：“你已拜别为师，你我师徒缘分今日也算了尽。佛祖面前，你需得再答我一次，你是否是自愿还俗，又是否心甘情愿舍弃修行，还俗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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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犹豫，再次叩拜。额头碰触在地面上时，发出了沉闷的轻响：“弟子无能，亏欠上师，违背师训。既没能以身作则，教导好小辈，也没能敬奉师长，偿还养恩，实乃梵音寺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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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再起身时，看着过云，音色微沉：“弟子自愿还俗，放弃修行。请师父准允弟子，还俗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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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云长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眼佛像之上，难得一出的佛光，捻着佛珠，一字一句道：“你不愿为僧，我劝过也阻拦过，既然你心意已决，我没有什么不允的。今日就在佛祖与众位方丈长老们的见证下，允你还俗。你且褪去僧衣，披还俗衣吧。”话落，过云看向觉悟：“我的大弟子早已仙逝，你也是他的兄长，你就代我替他除去僧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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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微微颔首，应了声是。刚上前了两步，裴河宴又说道：“师父可否再答应弟子最后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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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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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握着佛珠，双手合十一礼，随即看向了站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的了了，赫然有声道：“我无父无母，也无家人。还俗后，身边只有一位待定亲的未婚妻子。我和她自幼认识，感情甚笃，在我心里，她和我的妻子已没什么区别了。我想请师父应允我，由吾妻了了，替我披上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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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云闭目，无声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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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首肯，裴河宴这才站起。他背对着过云，面向了了，舒展开双臂，由觉悟除去他身上的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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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近了，她才看清他的眼中并非是真的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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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她，眼底有笑意，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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