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明玉川过来，“头发长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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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川微顿，他将束发的发带摘下，墨发将要其脚踝，黑，且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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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从前都是窈姬替你梳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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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幼时确实是母妃替我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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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的指尖捋过他的墨发，思绪却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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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孤曾问过窈姬，为何要给你留如此长的墨发，”明音话音浅淡，“窈姬说，发丝过长，便多有不便，她想将你留下来，留在这春仪殿，要你，她，父皇，三人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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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提及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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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明玉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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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窈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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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梦都想留在窈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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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窈姬被关禁闭，他与窈姬共吃一碗他带来的残羹剩饭，他当时只是做梦都想吃一口饱饭，那后来，窈姬诞下皇嗣，父皇也因此原谅了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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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因这个孩子的缘故，有了窈姬供给他的饱饭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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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却比从前饥苦之时，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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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从一出生下来，便什么都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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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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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的指尖一点点攥紧了他的墨发，“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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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川转头，明音朝他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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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我帮你将这头发剪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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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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