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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少岁了啊?”姬萦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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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一岁了……”彩圆抽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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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我也十一岁!”姬萦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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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高兴,不把明镜观主的责罚放在心上,但彩圆做不到。她一边给姬萦的手掌心上药,眼泪一边滴答滴答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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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吃那个鸡蛋……”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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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你不吃我也会吃,不一样会受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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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站出来,不让你一个人受罚……”彩圆又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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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真是哭得我头疼——”姬萦扶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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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圆一噎,以为她脑袋后的旧伤发作,不敢哭了,只剩含在眼眶里的泪水反应慢了一步,还是掉出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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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彩圆眼巴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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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萦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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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也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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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红通通的手心都上了膏药后,姬萦把局促的彩圆拉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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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彩圆对她说起了残留的童年记忆,说她的父母,对她有多疼爱。姬萦没什么可说的,就单方面听彩圆的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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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一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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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渐渐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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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圆依依不舍告别姬萦,回她的大通铺去了。临走之前,不知为什么看姬萦胡乱脱在床下的布鞋和踢皱的被褥不顺眼,硬是把鞋摆得方方正正,被子抚得平平整整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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