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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不愿发生的情况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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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籍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挥手打落桌上的茶盏果碟,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椒房殿中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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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坏了我的大事!”他站起身来,怒火冲天地看着徐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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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皎皎的脸上还残留着大火留下的黑灰,一双泪眼斑驳的眼睛亮得惊人。一整夜,她在等徐籍开口说话,直到现在终于如愿,她的心却向着无边的深渊沉沉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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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了,你不关心我为什么也在火中,也不是真的在乎陛下的性命,你心中只有你那所谓的大事——那本割地文书,是父亲逼他签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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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问话,心中却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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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籍的反应坐实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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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之事,你不必过问,更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现在正是外敌入侵,国家动摇的时候,陛下驾崩的消息,决不能此刻公布。”徐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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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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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处理掉知道这件事的宫人。”徐籍用一种清理草籽的语气说道,“对外,宣称太极宫的大火是火烛倾倒引起的火灾,幸而失火时陛下不在宫内,因而躲过了一劫,只是受了些惊吓,要在椒房殿安静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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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帮你欺瞒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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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皎皎因为太过难以置信,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延熹帝从前嘲讽她的那些话语,她曾毫不犹豫地反驳,认为那只是他受制于人时的无能狂怒,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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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稳定天下局势。”徐籍漠声道,“也是你身为中宫皇后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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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原来蒙在鼓里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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