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事物,阮祺稍稍安下心来,点香祭了神像,又自己和自己拜过天地,确认没什么疏漏后,才试探着开口。
“那个咳,夫君?”
这一声自然不会有任何人回应,但阮祺还是开口道。
“已经拜过天地了,接下来该喝合卺酒了,你现在起不来,我喂你稍稍喝一点吧。”
怯生生的嗓音回荡在周遭,阮祺紧攥着自己的衣角,鼓足勇气迈进里间的卧房。
卧房并没有太多家具摆设,只有靠墙角处摆放着一张架子床。
帷帐掀起,露出里面清晰的人影。
那是才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双眼紧闭,大大小小的伤疤几乎遍布全身,脸颊和前胸处尤其严重,大片焦黑的痕迹已然分不出原本的肤色。
简直像是整个撕碎后,又重新拼凑在一起的。
阮祺瞧了眼便再不敢细看,慌忙撇开视线,望向床头上摆放的酒水。
酒具是仆役事先预备好的,没有酒瓢,只有一壶竹叶青,及两盏普普通通的白瓷小杯。
“来喝合卺酒吧。”阮祺开口道,努力稳住发颤的嗓音。
不能出错。
村中的族老教过他,冲喜每一步都有固定的章程,若是哪里出了岔子,很容易功亏一篑。
然而人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弄出差错,他分明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手上一抖,粉彩的执壶应声落地,瞬间成了两半。
阮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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